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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不开的医患 化不开的乡情

分不开的医患 化不开的乡情

  

  27年如一日坚守基层医生使命,向华林爱这份行医的工作,也爱那个被人需要的自己

  在都市生活惯了的人,很难适应一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县城生活。与城市相比,这里的人依旧遵循着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节奏,早上十点后找不到卖早餐的档口,晚上7点后街上几乎没了行人,逢周日赶集,城区唯一的主干道堵成一锅粥,汽车喇叭也嘀不走前面装满农副产品的三轮车。

  在县城,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更小,医生与患者之间的距离也更近。绥宁县中医医院针灸康复科主任向华林觉得,家乡里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,不仅仅是“看病”这么简单,更像是邻里,更具有乡情。很难说清,到底是谁帮助了谁,谁离不开谁。

  1990年,那时的大学还包分配。可考学校必须经过两轮:预考、高考。当时绥宁的教育还比较落后,一个县里面能上大学的寥寥无几。向华林就是在这种条件下考入了湖南中医学院。他说,志愿是随便填的,身边人都认为学医到哪个单位都能拿工资,那就读吧。毕业后分配回绥宁县中医医院,一干就是27年。

  也是从医之后,才知道这份工作原来这么辛苦。一年365天,不说平日,过年过节的休息都不能保证。别的科室医生是脑力劳动居多,在康复科,医生是脑力劳动加体力劳动齐消耗。总人口才30万的县城,康复科每天就要接待百余人次患者,针灸、推拿、理疗、牵引他都披挂上阵。一天下来,劳动强度堪比搬砖。

  一边做,一边爱,或许是60年代生人最大的特质。问向华林什么时候爱上了当医生,他的回答很简单,从事久了,就开始有感情了。

  心理学家说,很多时候,我们讨厌一份工作,并非讨厌工作本身,而是讨厌在工作中那个失败的、不优秀的自己。反过来,我们热爱一份工作,除了工作本身的原因,更有可能是我们喜欢那个在工作中自信的、被人欣赏的自己。

  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,向华林爱上了当医生。院外的诊所高薪请他去坐诊,他拒绝了:给我再多钱没用,这里的病人多,他们需要我;院领导要求他兼任医务科主任,他说:医务科轻松多了,但做这块的人走了,谁来做这些事?周末准备出个门,患者打来电话要做治疗,他放下家人又赶回医院。“我们县城小,都是熟人,不做说不过去。”让向华林爱上这份工作的,是被迫切需要的存在感,是病人康复后的成就感,是作为一名医生的价值感。这份付出,亦让他更爱自己。

  作为医生,对患者最大的帮助不是和颜悦色,而是帮他们恢复健康。向华林的理解是,基层的医生不是万能的,即使没有治好病人,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,以及自己是不是想尽了办法,如果县医院不行,那么哪里有办法可以推荐病人转诊治疗。

  不久前,一位70多岁的老人因为关节炎到绥宁中院住院治疗。之前,她已经尝试了多种方法,反复住院,均不见好转。到绥宁中院时,只能拄着拐杖行走。在医院住了五天,尝试了银针、理疗,效果也不明显,老人家想放弃治疗。向华林对她说:你再给我两天时间,如果没有效果,到时候你再走。他觉得,老人家已经住了5天院,耽误了时间也花了钱,就这么走了,是医生对不起患者。更重要的是,他心中有底,关节炎并非无可救药,一个疗程做完肯定会有改善。他说了许多好话,老人家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同意了。两天后,老人又续了一个疗程。出院时,丢掉了拐杖,自己走路回家了。

  平时,向华林对科室其他医生说的最多的是:病人来到医院,把自己完全地交给医生、信任医生,不投入就是对不起这份信任。

  在社交媒体上,人们常常看到三甲医院医生工作忙、工作累的新闻。却很少有人了解,在基层,医生的工作量也并不轻松,并且待遇与劳动强度不对等的情况普遍存在。有时患者为了表达感谢,会主动送红包给医生,向华林就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。

  曾经有一个孕妇,只差几周就到预产期,突然发生面瘫。因为怕对孩子有影响,不想吃药,所以选择中医康复治疗。针灸治疗面瘫效果是确切肯定的,可她一定要求向华林亲自施针。有时向华林没空,她就等中午病人少的时候来。8天后,面瘫完全好了。她拿出500的红包,当场请向华林收下。向华林请她离开,她走了又来。来回三次后,向华林对她说:如果医生治好病人后,还要收病人的钱,我觉得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。我是国家工作人员,给你治疗是尽公立医院的职责和本分,如果还收钱,就成了用职位牟利,性质都变了。

  从“随便”,到热爱,尽管医生的职业风险比过去高了许多,向华林仍乐在其中。他在这个湖南边城,一边坚守一份基层医生的使命,一边享受这份化不开的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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